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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成诗词大家,叶嘉莹执教几十年分文不收,去世前捐尽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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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自学成诗词大家,叶嘉莹执教几十年分文不收,去世前捐尽家产 诗词能带给人什么意义?是拿来慰藉的精神食粮,还是究其一生都要追随的理念。2019年9月10日,九十岁高龄的叶嘉莹在

自学成诗词大家,叶嘉莹执教几十年分文不收,去世前捐尽家产

诗词能带给人什么意义?是拿来慰藉的精神食粮,还是究其一生都要追随的理念。2019年9月10日,九十岁高龄的叶嘉莹在南开大学的致辞。她的一生受尽磨难苦痛,却始终没有忘记教诗传道的使命

一、对诗词的赤诚之心,令人敬佩叶嘉莹出身书香世家,浓厚的国学家风,使得她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比同龄人更高层次一些,诗词更是朗朗上口。当同龄孩子还在学《咏鹅》时,她已将《唐诗三百首》熟读。老话常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因为熟读诗书,叶嘉莹逐渐在作诗方面显现了极高的天赋。她写得出“三秋一觉庄生梦,满地新霜月乍寒”这样的诗句,用来感慨生命的流逝;也写得出“如来原是幻,何以度苍生”,用来描述夏日的荷花。家国情怀,是每一个朝代的诗人都不可能磨灭的天性。日军侵华导致学生游行,学生们被强制学日语的现状,让当时的北京人心惶惶。

叶嘉莹不免升起亡国之痛,更是理解了杜甫、辛弃疾等诗人的忧国忧民,也使她更能将古诗词的精神传达出来。叶嘉莹在大学时考上了国辅仁大学,并在那里遇见了良师顾随先生。顾随先生与当时的教书先生不太一样,他的讲法很特别,不会照搬书上那些冗杂的讲解。或许是他受西方文学影响,又或许是他性格使然,他讲课往往“旁征博引,兴会淋漓,触绪发挥,皆具妙义,可以予听者极深之感受与启迪。”

顾随先生在课上的生动讲解,给当时的叶嘉莹带来了极大的兴趣。叶嘉莹在大学时,有着“录音机”的绰号,因为在当时,只有她可以将顾随先生毫无规律讲解记成笔记。叶嘉莹的天赋还表现在作诗上。据说,顾随先生每每批改到她的作业时,都会感叹后生可畏,也对古典诗词后继有人感到欣慰。大学毕业时,先生希望叶嘉莹能够自成一派,写给她一封信:“年来足下听不佞讲文最勤,所得亦最多。假使苦水(顾随别号苦水)有法可传……别有开发,能自建树,成为南岳下之马祖,而不愿足下成为孔门之曾参也。”他不希望叶嘉莹变成一个唯唯诺诺尊师守道的人,希望她如同南岳怀让的弟子马祖道一样,“别有开发,能自建树。”事实证明,叶嘉莹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此后余生,哪怕在艰苦卓绝的日子里,她也没有忘记这个使命。当今时代,很少有人能将老师的教诲传承下去,而叶嘉莹做到了,并且让自己受益终生。

二、苦难面前,保持初心17岁的叶嘉莹,遭遇了人生最为苦痛之事——亲人的离别。她的母亲,因为腹部的肿瘤,在手术过程中感染得了败血症,又因心系家中三名幼子,在回程路上去世……得知消息的叶嘉莹崩溃大哭,写下《哭母诗》悼念亡母。“早知一别成千古,悔不当初伴母行。”她用诗词,将自己悲伤和后悔的心情释放出来。她的婚姻,也非常坎坷,与赵种荪的婚姻也仿佛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寄情与诗词的女性哪个不是与情这个字兜兜转转一生。最为人们耳熟能详的人物便是林黛玉,最后为情而死,结局并不美满。叶嘉莹是个另类,她因愧疚而嫁,为义气而嫁。可惜,她跟林黛玉比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却没有好运来迎接她的婚姻。赵钟荪敏感的身份是一个导火索。因他的特殊身份,叶嘉莹与丈夫被赶走,不能留在内地。这一去,她与祖国隔着一条海峡经年不得归。就如余光中先生所写的一样,“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苦难并不会消失,半年后,叶嘉莹被怀疑是“匪谍”家属,和丈夫一样被捕入狱,那时她和赵钟荪的孩子还不满周岁……出狱后的叶嘉莹,想回彰化女中教书,但因为怕受牵连,朋友都劝她辞职。没有经济来源,举目无亲,叶嘉莹被逼得走投无路。

好在,当时在海军工作的赵钟荪姐夫家向她伸出了援手。可是,特殊时期谁都不好过,姐夫家也只能给出个走廊让母女住下。三、靠着诗词,得到救赎三年的时间,说长也长说不长也不短。叶嘉莹弱小的身躯,将全部苦难扛下,留给女儿一片光明坦途。后来,丈夫出狱,她以为日子终于开始变好,没想到只是苦难的开端。

监狱可以将恶人度化,也可以将好人同化。叶嘉莹的丈夫,因为遭受牢狱之灾,性情变得暴戾凶狠。他开始嫌弃叶嘉莹只生了两个女儿,甚至在叶嘉莹患上哮喘时,他想的也是传宗接代,而不是她的安危。丈夫的家暴,让叶嘉莹差点选择了自杀。可想到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想到深爱自己的父母,她还是撑下来了,靠着诗词,她得到了救赎。此后的岁月里,叶嘉莹先后担任了美国密西根大学、哈佛大学的客座教授,培养了一大批外国学生,算是桃李满天下。她的学生,大多都成为了汉学专家。

她还记得自己恩师的教诲,也一直没有辜负这个使命。1974年,她终于回到了祖国,不再隔海相望。此时的祖国文化满目疮痍,叶嘉莹选择了回国教书,哪怕只是小小的回报,也让她自豪不已。以为生活就此平淡的结束直到生命的终结。伴随着大女儿夫妇离世的噩耗,叶嘉莹心中虽然十分沉痛,但此时的她对生死已有了不一样的见解。深刻理解了顾随先生早年的一句话:“以无生之觉悟,做有生之事业。以悲观的心态,过乐观的生活。”

使命如此,她看了淡生命的意义。退休之后的她也没有停下来,继续在国内教着诗词。2019年5月,她前后累计向南开大学捐赠3568元,自己却住着很小的一间房子。有人疑惑,是什么让她将金钱看的如此平淡,她说:“我有中国诗词作伴,我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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