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米亚属于哪个国家(克里米亚属于俄罗斯吗)
克里米亚属于哪个国家(克里米亚属于俄罗斯吗)
克里米亚现在属于俄罗斯管辖,2014年3月,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并入俄罗斯联邦。自2014年3月18日后,俄罗斯事实上接管了该领土,建立了克里米亚联邦管区,下设两个联邦主体,即克里米亚共和国和塞瓦斯托波尔。
前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是乌克兰唯一的自治共和国,面积2.6万平方公里,“克里米亚”源于鞑靼语“克里木”,是鞑靼早期汗王的名字。人口196.9万,俄罗斯族约59.7%,乌克兰族约24.9%,鞑靼人13.1%。首府为辛菲罗波尔市。
加入俄罗斯9年后,克里米亚现况如何?
在2014年,克里米亚半岛举行了全民公投,最终结果是让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成为众望所归。
时至今日,历经俄联邦援助、西方制裁、俄乌战火等等大事件,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已过9年,不禁令人好奇,克里米亚的现状如何?
俄控下的克里米亚:加强管制,加大投资
克里米亚“脱乌入俄”后,一直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
在乌克兰的呼吁下,美日欧等经济体加入了反对联盟。
自2014年至今,美国和欧盟等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力度不减,其中目的之一便是企图通过遏制俄罗斯经济发展,从而“吐出”克里米亚。
2014年3月,美国总统奥巴马宣布了对干预乌克兰和克里米亚公投的11名涉事人员实行制裁,其具体措施为冻结个人资产,不允许他们入境美国。
尽管因受到经济制裁,俄罗斯面临卢布大幅贬值、外国投资资金的流失、通货膨胀率高涨,国内经济形势严重恶化,但这一切并未阻止俄罗斯将大量国家预算投入克里米亚发展。
克里米亚公民选择选择俄罗斯的动因之一便是乌控下半岛低迷的经济。
2013年,克里米亚半岛的平均工资为11.4万卢布,而全俄的平均工资为30万卢布,就人均而言,截至2013年,克里米亚区域总产值约为俄罗斯的25.6%。
乌克兰治理时期的克里米亚经济低迷、发展迟缓,这是绝大多数克里米亚半岛居民的直观感受。
为了更好地治理克里米亚,在实际控制半岛后,俄罗斯便对其展开了法律体系、行政体系、发展规划的全面调整。
这一过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14年10月政治权力体系的树立阶段,第二阶段即2014年10月至今。
2014年3月公投过后,克里米亚联邦区宣布成立,而克里米亚半岛也名正言顺地成为俄罗斯的第八个联邦区,该联邦区包括塞瓦斯托波尔直辖市和克里米亚共和国两大主体。
3月31日,克里米亚事务部成立,主要负责协调克里米亚和俄罗斯的对接,奥列格·萨韦利耶夫被任命为部长。
2014年10月,在行政长官的选举中,克里米亚代理行政长官阿克肖诺夫正式当选。
待到权力系统稳定之后,如何推进经济关联和行政体系的协调发展成为了一大问题。
联邦中央意识到,只有尽快推动克里米亚地区经济发展,才能稳定半岛的社会秩序。
2014年,克里米亚被设为俄罗斯经济特区,享受优惠减税政策,目的在于吸引国内外的投资,在此基础上,《克里米亚和赛阿斯托波尔2020年前社会经济发展联邦纲要》出炉。
仅根据此纲要,自2014至2020年,俄罗斯联邦将总投资7000亿卢布助力克里米亚发展,约200亿美元,而这还不包括一些隐形投资和紧急援助。
高科技和工业园区建设、能源和水供应、跨刻赤海峡大桥修建、公路和港口修复、卫生和教育设施建设等被提上日程。
2016年7月,克里米亚联邦区和南部联邦区合并,组成了新兴南部联邦区。
克里米亚事务部从设立到撤销,从融合到壮大,一步步,都是在逐步淡化克里米亚地区的特殊性,既不急躁,也不拖延,目的在于实现对克里米亚地区的完全吸收。
俄联邦中央的计划收获了可喜的成果,在外界的制裁和孤立,将克里米亚越发推向了俄罗斯,而基础设施的逐步完善,令克里米亚半岛和俄罗斯之间的交流更加紧密。
2018年5月,克里米亚大桥公路部分通车。
该公路横跨刻赤海峡、连接克里米亚刻赤市和俄罗斯克拉斯诺达尔边疆区塔曼半岛,真正迈出了陆岛相通的一大步,象征着克里米亚半岛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而在刻赤大桥建成以前,克里米亚半岛的陆路通道在乌克兰,途经乌克兰是不可避免的,电力资源、水资源、燃气资源等关键生活物资都要经过乌克兰赫尔松州。
在能源和水供应方面,能源管线长度增加,克里米亚的供水量增加,污水处理设施得到完善,垃圾处理厂和城市固体废料填海场所从无到有,从有到多。
在2018年至2020年,克里米亚新建了多个自来水厂和水库,运河得到整饬,河道在原有基础上加固。
在科教文卫等社会福利方面,克里米亚半岛全面实施俄联邦医疗、教育等领域的标准,确保了无线电信号和卫星通信实现全覆盖,当地安置了4颗静止卫星,确保通信网络能够统一到俄联邦的系统中。
这些举措都是为了在克里米亚入俄后,消除族群冲突和缓和区域内的不平衡发展,建立区域内族群间的协调关系,在一定时间内,拉动克里米亚半岛地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至少达到俄罗斯联邦的平均水平。
自2014年至今,克里米亚问题仍然位于俄罗斯国家治理中的较优级。
姿态上高度重视,设立专门事务部,设为联邦区,划定为经济特区,普京和梅德韦杰夫总理每年都会访查克里米亚,这在整个俄联邦政治体系中享顶格待遇。
这也造成了克里米亚地区和俄联邦其他地区之间的关系融洽而微妙。
一方面,克里米亚入俄受到了俄罗斯绝大多数国民的支持,可以说,克里米亚入俄既是铁血总统普京的杰出政绩之一,亦是俄罗斯民族自信心和自尊心高涨的信号。
另一方面,克里米亚在政策和推进层面受到的优待缓和了初入俄的尴尬和摩擦。
在俄罗斯经济低迷的情况下,俄联邦仍为克里米亚计划投入了7000亿卢布的巨额补助,这一资金主要来自国家预算的无偿借款,而克里米亚得以改头换面,除却经济支持外,相对和谐的发展环境也是一大助推力。
九年之储:推进发展,喜忧参半
从政治资源到经济援助,从上层到基层,俄罗斯队克里米亚的投入尽到了非常时期的最大努力,如此种种,使得克里米亚融入俄联邦成为了一个不可逆的历史进程。
在经济领域,克里米亚历尽多年发展,交出的答卷算不上改天换日,但较之2014年以前,达标。
从2015年至2017年,克里米亚的经济增长率从8.5%到10%,在整个俄联邦都十分可喜。
在中央扶持时期,克里米亚开掘内生发展驱动力。
乌控时期,克里米亚的农业为第一支柱产业,而在俄罗斯的治理下,克里米亚的批发贸易业逐步取代农业的第一支柱地位,2015年,旅游业全面开花,这看似是克里米亚经济高速发展的前兆,但因为冲劲太足,后续建设不完善,反倒是跌了一跤。
2016年,克里米亚受到旅游接待能力的限制,旅游业遭遇滑铁卢。
原本,拥有573个海滩、多处矿泉,气候宜人,风景优美的克里米亚应当成为天然的疗养和旅游胜地,更不论当地丰富和文化资源和美食资源,复杂的民族组成提供了希腊、乌克兰、犹太、鞑靼等多个国家和民族的美食。
然而,交通设施的相对缺乏、娱乐设施不够发达,优势医疗旅游知名度不够,导致许多度假村无法正常运作,2016年至2018年,当地的度假村利润损失普遍高达60%。
为了改变这种情况,俄联邦改善了当地的服务设施,对医疗健康旅游的宣传力度大大加强。
2017年,在克里米亚的大街上,乌克兰和俄罗斯牌照混用的情况屡见不鲜,而时至今日,随着出入境管理水平提高和公共交通设施的建设,这一情况得到了很好的改善。
但不幸的是,截至2023年,正式承认克里米亚并入俄罗斯的国家仍不过十余个,绝大多数国家仍认为克里米亚是被他国“侵占”了,缺乏国际认同,意味着不能开展正常的国际交往,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也就意味着无法正常参与全球经济体系的分工,加入国际市场。
在美国主导的《以制裁反击美国敌人法案》中,它几乎连坐式地制约了外资进入克里米亚地可能性,长期缺少境外资本的活水,仅仅凭靠俄联邦近乎输血式的财力支持,这将注定难以为继。
据不完全统计,九年以来,每年对克里米亚进行的直接投资就占用了俄罗斯3000亿卢布国家预算,这意味着,即使按照包括孩童在内的平均人口计算法,俄罗斯每人每年所交的附加税增加了约2100卢布。
尽管俄罗斯政府试图补偿退休人员,但相对于对克里米亚地区进行的投资来看,远远要少得多。
且不论美国和欧盟等西方国家因此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和俄罗斯反制裁所造成的经济损失,这难以折算为卢布或美元。
与此同时,克里米亚与“民族自豪感”之间的等号逐渐模糊,尽管总统和政府常常将克里米亚入俄标榜为俄罗斯民族复兴的重要一环,但不可否认的是,越来越多俄罗斯人开始疑惑:为什么克里米亚是受援助的区域。
在列瓦达中心的民意测验中,许多人发问:“既然气候条件那么好,(克里米亚)就应该由很大的发展空间才对,不是吗?”
俄罗斯民众开始意识到,克里米亚发展模式的弊端:可以靠农业、克里米亚葡萄酒或旅游业收入,但不能一味地缩减社会程序的利益。
但全球性新冠肺炎的肆虐和俄乌战争的爆发使得旅游业几近凋敝,克里米亚更是如此。
克里米亚的命运:争斗中飘摇
需要正视的是,与乌克兰的严重对立,影响了克里米亚地区的健康发展。
尽管刻赤大桥建成通车,但其便利性与成本终究不可同日而语,长期以来,在俄乌的激烈角逐之下,飘零中的克里米亚地区一直难以获得便利优质的地缘经济资源。
首当其冲的便是克里米亚政治精英的固化和腐败。
自2014年回归以来,俄联邦中央和地方精英的合作的确有效维护了克里米亚半岛和和平稳定,但长时间的管控也带来了利益阶层固化的毛病。
在克里米亚地区,地方精英政治环境封闭,当地的政治竞争压力相对较小,政治势力黏附固化,进而将手伸到了经济领域,染指萌芽期的经济利益。
如克里米亚行政长阿克肖诺夫及其诸位家人都身居显要职位,而在俄罗斯,由亲政的新兴寡头把持建筑、物流、能源等大型企业已然成为了众所周知的事实,这样的政治家族一旦在克里米亚这等特殊地区延展,后果不堪设想。
假以时日,想要拔除或者改动,势必会造成俄联邦中央和地方垄断型精英的矛盾。
其次,除却俄联邦中央和克里米亚地方之间矛盾,俄乌矛盾亦是威胁克里米亚安定的一大隐患。
2022年10月8日,克里米亚大桥发生爆炸,致3人死亡,该事件震惊全球,克里米亚地区的危机氛围愈发浓重,更何况,乌克兰总统办公室顾问波多利亚克直言:“克里米亚大桥事件只是一个开始”。
这座由普京揭幕的跨海大桥曾是俄联邦竭力发展克里米亚地区的象征和成果。
事件爆发当日,就引起了克里米亚半岛居民的担忧,一些加油站前排起了长龙,人们疯狂地囤积食物和医疗物资。
自克里米亚入俄后,乌克兰不止一次喊话俄罗斯,要求俄罗斯归还克里米亚。
乌克兰国防情报局局长基里洛·布达诺夫少将表示,乌克兰军队“将竭尽全力,在夏天之前,使克里米亚回归(乌克兰)。”
而在2023年1月美国《新闻周刊》对乌访谈中,一位乌克兰高官更是毫不忌讳道:“我们已经设定了军队从俄罗斯手中夺回克里米亚的最后期限。”
尽管多数人认为这是一种危言耸听,但对于克里米亚群众的情绪影响依旧十分大。
而有关普京是否会在克里米亚动用核武器的猜测从未停止,乌方多次嘲讽“他(普京)必定不会在克里米亚使用核武器”,加夫里洛夫甚至放言,“既是俄罗斯对乌克兰动用战术核武器,乌克兰也不会停止作战”,这些言论为克里米亚地区笼罩上了一层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