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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鼎查和额尔金,用自己的名字为香港的街道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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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璞鼎查和额尔金,用自己的名字为香港的街道命名 维多利亚港,皇后大道东,弥敦道,初到香港,看到这些地名,有一种来到异国他乡的既视感。香港回归25周年了,为什么没有改掉这

璞鼎查和额尔金,用自己的名字为香港的街道命名

维多利亚港,皇后大道东,弥敦道,初到香港,看到这些地名,有一种来到异国他乡的既视感。香港回归25周年了,为什么没有改掉这些殖民地时期留下的痕迹呢?

2021年4月15日,香港国安法实施后的第一个全民国家安全教育日。当天,香港五大纪律部队公开表演中式步操,这是香港回归近24年来的第一次。

齐步走、正步走、前进、立定、提枪、挂枪……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香港警察不再说“YES,SIR”,而是喊:“知道,长官!”

英式步操在香港沿用多年,就是英式翻手军礼、跺脚立正那些。1997年香港回归后,香港五大纪律部队,警务处、惩教署、海关、消防处、入境处,只有入境处将中式步操元素融入会操中。24年后,中式步操一统天下。

回归25年来,香港的方方面面是否已经完全融入中国大家庭?单从地名这一件事来看,可知任重道远。香港的街道、广场、标志性建筑物,很多都是纪念英国皇室、名人、港督,香港历史上的28任英国港督,除了被日本俘虏的港督杨慕琦和末代港督彭定康,其他全部在香港的大地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港督是英王在香港的全权代表,兼任香港三军司令,权力很大。为了便于对香港的殖民统治,增加港督的“亲切感”,历任港督都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并以其中文名命名香港的一些地方。

留给国人痛苦记忆的第一个英国殖民者,应该是义律,曾任首任署理港督。

1840年,英国政府任命义律的堂兄懿律为海军统帅及全权代表,义律被任命为副代表,悍然对华发动第一次鸦片战争。1841年1月,义律出兵占领香港岛,自封为香港总督。英国政府很快罢免了义律,义律在香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砵甸乍街(Pottinger Street)

位于香港中环的一条石板街,由一块块大石板砌成,是很多香港电影的取景地。像这种听起来完全不通的词汇,虽然也是汉字,其实是港英政府制造的地名。这是1858年为了纪念香港首任总督砵甸乍而命名的一条街。

其实我们的历史课本讲过这个人,就是璞鼎查。1842年,璞鼎查接替义律,作为英方全权代表与清政府签订《南京条约》,割让了香港岛,开创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璞鼎查也因此成为香港第一任总督。

就是这样一条街,纪念着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签订者、鸦片战争执行者的街,沿用150多年至今。

维多利亚港(Victoria Harbour)

香港之所以被称为东方明珠,原因之一就是横亘在香港岛和九龙半岛之间的天然优良港湾,它的名字叫维多利亚港。这么洋气的名字,是因为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到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英国始终是维多利亚女王在位。这个港湾就是为了纪念英国女王维多利亚而命名的。

皇后大道东(Queen's Road)

纪念英国女王的还有环绕维多利亚港的一条马路,香港开埠以来修建的第一条大马路,西起中西区,东至跑马地,叫做“Queen's Road”,“皇后大道”是误译,其实就是女王大道。罗大佑初到香港,振聋发聩地唱出“皇后大道西又皇后大道东、皇后大道东转皇后大道中”,指的就是这条道。

从此,历任香港总督都在香港留下了自己那撇脚的中文名字。

爹核士街(Davis Street)

位于坚尼地城区,以香港第二任总督戴维斯名字命名,戴维斯是“中国通”,他自己改了个中文名“爹核士”。

般含道(Bonham Road)

位于港岛西区半山,以香港第三任总督般含命名。

德辅道中(Des Voeux Road Central)及德辅道西(Des Voeux Road West)

德辅道西原名叫“宝宁海旁西”,以第四任港督宝宁命名。第十任港督德辅上任后发展填海,便将“宝宁海旁中”改名为“德辅道中”,而“宝宁海旁西”就改名为“德辅道西”。

伊利近街(Elgin Street)

砵甸乍街向南,经过荷里活道再向南,就到了伊利近街。因此早期是泥土筑成,一下雨就泥土满街,俗称泥街。

看到伊利近街,中国人难免一脸懵。其实我们的历史课本也提到过他,就是第二次鸦片战争的英国全权代表额尔金。1860年,英、法帝国主义分别任命额尔金和葛罗为全权代表,率领英法联军两万多人,扩大侵华战争,最终逼迫清政府签订了《天津条约》《北京条约》,赔偿英法军费各800万两,并割让九龙司地方一区给英国。

额尔金还不算完。为了“复仇”,额尔金下令纵火焚烧圆明园等皇家园林,劫掠中国无数文物珍宝,使中国遭受巨大的文化浩劫。

法国作家雨果听说过气炸了,他愤怒地写道:有一天,两个强盗进入了圆明园,一个抢劫,一个放火。如此看来,所谓的胜利,其实是小偷的行径……我希望有一天法国会把她从圆明园掠夺走的“战利品”送还给中国。

就是这样一个战争罪犯、文化侵略者,堂而皇之地在香港留下了他那罪恶的名字。不知道香港的历史教材有没有讲这段,再加上人名翻译的差异,很多香港人和中国人都被蒙在鼓里,不知伊利近街为何物。

罗便臣道(Robinson Road)

靠近太平山麓的一条主干道。以第五任港督罗便臣命名。

麦当奴道(MacDonnell Road)

麦当奴道位于中环半山,以第六任港督麦当奴命名。

坚尼地城(Kennedy Town)

港岛中西区西端,背靠摩星岭。以第七任港督坚尼地命名。

轩尼诗道(Hennessy Road)

以第八任港督轩尼诗命名。

宝云道(Bowen Road)

以第九任港督宝云命名。

弥敦道(Nathan Road)

第13任港督弥敦为大力发展九龙半岛而扩建的一条主干道。

庄士敦道(Johnston Road)

庄士敦毕业于爱丁堡大学和牛津大学,1898年赴港英政府任职,是一位地道的“中国通”。1919年,庄士敦应邀至紫禁城担任退位的末代皇帝溥仪老师。1930年返回英国,著有《紫禁城的黄昏》等书。

卢吉道(Lugard Road)

“卢吉道”以第14任港督卢吉命名。卢吉道路面狭窄,只供行人使用,沿途可以观赏维多利亚港风景,香港八景中的“仙桥雾锁”和“飞桥夜瞰”,就是指这里。卢吉提出香港需要有一所大学,1912年香港大学开立,他以港督身份兼任香港大学校长。香港大学之“卢嘉楼”、“卢嘉舍”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梅道(May Road)

以第15任港督梅含理命名。梅道位于近山顶位置,并设有山顶缆车的分站。

卑利道(Peel Street)

位于半山区,以第18任港督贝璐命名。

夏悫道(Harcourt Road)

为纪念英国海军少将夏悫而命名。二战后,夏悫在香港组成军人政府,作为英国代表和中国一起在香港总督府接受日本投降 。

麦理浩径(MacLehose Trail)

以第25任港督麦理浩命名,全长100公里,横贯新界。

出于一种特殊的优待和尊重,这些“不同寻常”的洋地名一直没有改动。反观曾经沦为殖民地的其它城市,基本没有这种情况。

曾经两度沦为殖民地的青岛,既留下了德国人的洋地名,也留下了日本人的洋地名,但是基本都肃清了余毒。青岛站前的广西路,原来叫亨利王子街,日本人后来改名为佐贺町,光复后即改名为广西路。青岛汇泉湾,原来德国人也叫维多利亚湾,日本人改名会前湾,现在叫汇泉湾。最有意义的是,1997年香港回归,青岛随即把三条道路改名为香港西路、香港中路、香港东路,以示庆祝。

台湾改地名,从郑成功那时就开始了。郑成功收复台湾后,称台湾为东都,改荷兰人建的赤崁城为明京,热兰遮城为安平镇,以示反清复明的决心。现在,延平里、国姓里、成功里等地名在台湾比比皆是,也是为了纪念郑成功。1945年台湾光复,台湾当局为了清除殖民文化的影响,几乎把台湾的地名改了个遍。大量地方,或改为传统文化色彩,如忠孝、仁义等;或改为政治色彩,如中山、复兴等;或直接使用大陆地名,小小台湾几乎汇聚了所有中国城市名称。

香港的地名也并非一成不变。2000年5月,香港将一系列涉及军营的地名予以更改,如威尔斯亲王军营改为中环军营,威尔斯亲王大厦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部队大厦,皇后军营改为正义道军营等。

事实证明,中国人的地方,应该以中国人的名称为主流,体现爱国情操、地方传统、文化底蕴等等。我们现在基本不以当代人命名地名,但是中华传统文化和英雄人物浩瀚如海,能否在香港的地名里有一席之地呢?

这方面,也可以向北京胡同学习。高义伯胡同原名狗尾巴胡同,雅宝胡同原名哑巴胡同,将原来过于俗气的名字适当雅化,何乐而不为呢?

建议首先把香港总督命名的文理不通的大小街巷名称改一改,特别是两次鸦片战争的始作俑者,砵甸乍街和伊利近街,可以改为波点街和伊利街,既改变了含义,也有利于市民记忆。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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